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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課下後,朱雀的手機響了。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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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禁術的資料。”

市丸銀看著藍染揚起的嘴角,楞住了。

這個人真的是在渴望力量?還是在渴望秋名朱雀?

殺掉中央四十六室所有老古董的時候,他都沒這麽開心。

當雛森桃仰望著高墻大聲呼喊藍染隊長的時候,朱雀正在塞舌爾的海灘邊數著雲的數量。

一百多年來,她一邊學習一邊工作,在現實世界混的雖然沒風生水起,但也算自得其樂。只不過,她的時間和正常人相比要慢太多了。

她只能在一個區域一個群體中生活一陣子,然後用記憶轉化器消除這些人的記憶再離開,換個地方繼續生活。

對所有人彬彬有禮,但是卻仿佛隔了一層墻一般。因為都是要分開的,所以,很多人都沒必要深交。

下一站,就選東京附近的成蘭鎮吧。

她神奇的發現,屍魂界啊那些世界的那一切,都在這個世界的漫畫裏出現了。然而,劇情裏,並沒有自己。

經常看動漫的朱雀倒是也蠻向往高中生活的,於是,她就按自己樣貌偽造了證件,成為了學生。進入蘭高之後遇見月落,這些已經是後話了。

雛森桃的慘叫劃破了清晨靜靈庭的寂靜,所有人都趕往了東大聖壁。

吉良伊鶴伸出手試圖安撫雛森桃,亂菊也嚇了一大跳。這時出現的市丸銀便成了雛森桃的懷疑對象,吉良伊鶴再市丸銀面前擋住了雛森的刀。

這樣的慘狀,要是被朱雀看到。亂菊的腦海裏閃現過朱雀的臉龐,她可能會比雛森桃瘋狂幾百倍……

偷瞄向市丸銀,亂菊的確不相信這件事是他做的。但是這個場合不適合說話,她也就只能幫著將雛森桃駕走了。

朱雀啊朱雀,你的藍染副隊長,好像去陪你了。

早就死心以為朱雀已故的亂菊這麽想著。

“你們家副隊長差點殺了我呢,藍染隊長。”市丸銀走進中央四十六室的圖書館,見藍染十分悠閑地翻閱著書籍。

“憧憬是距離理解最遙遠的距離。”念叨了這麽一句後,藍染繼續翻著。

“如果這個人是朱雀的話,藍染隊長你還會說出這句話嗎?”

“朱雀的感情裏面,沒有絲毫的憧憬。”就算有,也在很久以前被朱雀自己扼殺了,“外面怎麽樣了?”

“旅禍橫行霸道,死神們不可開交。晚點我去東仙那邊交代一下其他事情。”市丸銀左看右看,沒發現之前那個記錄了朱雀罪行的記錄冊。

“我以中央四十六室傳達的指令呢?下達好了嗎?”

市丸銀點頭。

藍染好像猜到了市丸銀剛剛在找什麽:“那個記錄冊被我燒掉了。”

這做法,感覺不太適合平常溫柔腹黑成熟的藍染隊長啊……

計劃完成指日可待,朱雀離開的這些年,藍染習慣了難喝的茶,普通的飯菜。但是在發現她行蹤的那一刻,他甚至有些雀躍。

等計劃完成,自己立於頂端。

那便是把朱雀接回來的最好時機。

如果朱雀真的有罪,那麽那個罪名,也只有離開自己這一條。

亂菊躺在自己宿舍輾轉難眠,床頭的相框裏,是一對笑得很開心的女孩。紅發女孩看起來比金發女孩大幾歲,仿佛親姐妹一般。

記得幾個月前,雛森桃還來問自己朱雀是個什麽樣的人。

“她是個認真又溫柔又強大的一個人,很擅長料理哦!”當時她是這麽回答的。

雖然雛森桃的臉色不對,但是朱雀真的很好,亂菊並不想為了顧及雛森桃的感受而減少對朱雀的讚美。

再加上自己的小私心,她是真心希望雛森桃能好好看看自家小隊長的。

“但是我還是覺得朱雀前輩太自私了,她怎麽舍得扔下藍染隊長一個人呢……”雛森桃開口。

“所以我們都相信她已經走了,不然她是不會放下這一切的。”亂菊擺正相框,想要給坐在屋裏的雛森桃倒杯茶。

“但是,藍染隊長他好像還是不相信她走了的事實。”

那場對話也忘了是怎麽樣結束的了,亂菊從床上坐起來,望向了窗外。

一年又一年,以前倒是還算和平,不過這幾天真的容易讓人喘不過氣。

“你說你要是在,你也該當上個隊長了吧……”

亂菊的內心是個少女,很愛幻想。

此時睡不著的她開始幻想朱雀如果在的話,遇到現在這些事會怎麽樣。如果她在的話,恐怕在細心照料下的藍染也不會慘遭這次的毒手。

“算了,今晚就不睡了。”

亂菊從床下的櫃子翻出了幾瓶酒,對著空氣說了一晚上的話。

……

沿著銹跡斑斑的廢棄鐵路,月落和朱雀身穿著蘭高的校服。

“我!最喜歡烏爾奇奧拉啦~!”月落對著大海喊著。

像是被感染了一般,朱雀的內心湧動著一種奇怪的情感,從來沒有這麽直白地說過這種話的朱雀感受著初秋的海風,伸出了雙手做擴音器狀。

海鷗拍打著翅膀,不遠處有自行車軲轆轉動的聲音。

剛進入高中的兩個女孩,仿佛一切憂愁都和她們無關一般。

“藍染惣右介!我愛你!”

反正他也聽不見。

☆、第五十五話 你愛蘭高嗎

【宛如迎風飛翔的燕子一般,若能瞬間到達那碧藍的大海的話,明明就無需走在這條沾滿泥土和灰塵的荊棘之路。背上沒有長出翅膀,雙□□纏,跌倒受挫,前路依舊漫長。】

櫻花紛飛,也到了月落她們升入高二的時候。

烏爾奇奧拉在月落家已經半年多了,在寒假的時候,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麽叫過年。

此時此刻的月落,大大咧咧地牽著烏爾奇奧拉的手,走在通向蘭高的路上。

【正因為你在這裏,我才會知道這次旅程的去向,就像為我照亮腳下的光芒一般熠熠生輝。與你一同在這裏,我可以將其稱之為愛嗎?這個身體,這個心,想要一直守護你,陪你左右,直到永遠。】

大概是下落的櫻花迷離了烏爾奇奧拉的視線,就這麽看著月落,他覺得有些恍惚。

“希望老天保佑我們倆在同一個班!”月落回頭看向烏爾奇奧拉,“還有其他幾個人!”

安靜了一會兒,月落伸手捏起了烏爾奇奧拉的臉。

“怎麽啦,感覺你今天呆呆的。”

“沒事,快走吧,快遲到了。”

月落停下腳步,兩只手握著烏爾奇奧拉的兩只手,雖然不遠處學校那邊已經傳來了上課鈴,但月落還是不緊不慢地:“總覺得你變溫柔了好多呀!”

今天只是開學,所以上課鈴並沒有多大關系。

烏爾奇奧拉被月落的眼神弄得有點窘迫,見他別過了頭,月落揚起嘴角繼續抓著他的手向學校走去。

分班情況貼在校舍門口,圍了許多同學在那邊。

“嗚哇,人太多了看不到呀。”月落踮起腳向前張望,然後立馬被一個人拍了拍肩膀。

“放心吧,我們班很多同學都在一起的,也包括你們倆。”朱雀老遠就看到月落在這探頭探腦了,半小時前就到學校的她早就記下了分班情況。

“勤勞的小朱雀啊,請問你丟的是這個金掃把還是這個銀掃把?”月落看著朱雀拿著掃把的模樣,惡作劇般地開口。

“對不起了您吶,我要這個普通掃把就行了!”朱雀一臉黑線,很不情願地回應了月落,“不跟你玩了,我們班主任還是沒換,老師剛剛讓我把原班的勞動用具帶到新的班級裏去,先走了。”

月落猛點頭:“那需要我幫忙嗎?”

“你還是和你烏去教室搶位置吧,好位置都沒剩多少了。”

朱雀的話音剛落,月落就扯著烏爾奇奧拉風風火火地往教室跑去。

“速度挺快,看來是個學瞬步的好苗子。”

轉身的那一刻,感覺到有個人迎面而來。

“秋名學姐,今天開始請多多關照!”水無悠一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朱雀面前,少年的臉雖然青澀,但是已經比朱雀高了。

突如其來的靠近讓朱雀突然嚇了一跳。

果然沒有靈壓的人類還是挺恐怖的。

“你居然真的來蘭高啦?”朱雀對上水無悠一的眼睛,少年的眼睛仿佛明鏡一般,一瞬間,她好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是的學姐,並且我想正式地追求你。”水無悠一像是變魔術一般從書包裏拿出了一盒便當,“從宮城學姐那裏打聽了你的喜好,希望你能喜歡。”

“啊?!”朱雀楞在了原地,不得不說她老了,年輕人的直球打的她一楞一楞的。

像是怕她拒絕一般,水無悠一將便當盒塞到朱雀手中,然後撓了撓自己的頭就笑著離開了。

只能說這個年齡的孩子都傻的可愛吧……朱雀搖了搖頭,一手抱著便當盒一手拿著掃把就走了。

同學們差不多到齊了,朱雀坐在靠窗的倒數第二個座位,身後是一臉八卦的月落:“怎麽樣,小學弟的愛心便當是不是超級棒!”

烏爾奇奧拉坐在月落旁邊的位置上,有點無奈地看了看月落。

放眼望去,多了幾個新面孔,也少了幾個人。

“你居然出賣我!我還沒跟你算賬。你等著!”朱雀回頭對著月落假裝咬牙切齒,坐在遠處的千葉真弓好像也聞到了八卦的味道,一臉“燦爛”地跑了過來。

“怎麽啦怎麽啦!”

朱雀輕輕拍了下千葉真弓的臉:“傻了波,你還是看看你新同桌吧,這緣分不賴啊!”

“噓!我剛進來就感覺到兩方不對頭的視線!可能是把我當情敵了!”

不得不說,千葉真弓這個人啊,雖然傻乎乎的,但是特別敏銳。不對頭的視線啊,朱雀也感覺到了。

月地大介高一的時候在特優班裏,學習拔尖還不說,才華出眾這一點就能吸引很多女孩子了。

“怕什麽?大不了正面幹架咯!!!”月落每次聽到這種事情就會很興奮。

朱雀扶額,從這一點看,她覺得月落十分適合十一番隊。

“你就別插手了。”朱雀敲著月落的桌子,示意她看烏爾奇奧拉。

月落看過去,發現烏爾奇奧拉正一臉陰沈地看著自己。

“啊…!不,不幹架,堅決不幹架!”

瞬間慫下來的月落讓朱雀和千葉笑出了聲。

與此同時,另一個世界。

井上織姬在教室裏看著一護的身影發呆。

沒了任何力量的一護從背影都能看出落魄和孤獨,她拍了拍自己的臉,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向了一護身邊。

“……吶!黑崎君,下課後要不要一起去吃拉面!車站那邊新開了一家,聽說味道很不錯哦!”

“啊……井上啊,好啊,今天剛好沒什麽事情。”以前聲音裏的狂妄完全消失了,井上織姬眼前的這個大男孩微微揚起嘴角,笑容中有淡淡的疏離感。

見證了太多的生離死別,又拯救了一些人和一些事物,到頭來這個世界,什麽都沒有給他,他的生活仿佛一列規規矩矩行駛著的列車。

突然,一個身影浮現在了井上織姬的腦海中。

蒼白的臉,深綠的眸。

如果,如果那個時候,她能夠抓緊時間使用自己的招數,那麽她是不是也能夠救烏爾奇奧拉一命呢?

日漸平淡的生活讓一護一行人經常能夠想起以前的事以前的人。

車站口,一護在販賣機前看著裏面的草莓牛奶發呆。

那個矮小又笨拙的女孩不知道怎麽喝牛奶時候無措的模樣讓他久久不能忘懷,此刻的她在做些什麽呢?是不是也會突然想起自己呢?

“黑崎君!在這裏哦!我找到空位啦!”井上在不遠處朝著一護揮手。

“嗯,馬上就來。”

一護搖了搖頭,微微笑著走上前去。

作者有話要說: 【】裏的是歌詞哦~!浪川大輔的紅色之魂。

☆、第五十六話 以我之名

“戀人”的定義是什麽?說來也奇怪,似乎在所有人的眼中,月落和“月冢”是一對,除了沒有進一步的舉動之外(咳咳),如影隨形仿佛變成了一種奇怪的習慣。

早晨,老媽起床打開電視,餐桌上擺好了每人份的簡單早餐。老爸舉起一杯脫脂牛奶一臉凝重地咽下去,接著摸了摸小不點的頭。

“趁休息日,要不你們去上野公園玩吧,不然櫻花花期要沒咯~!”老媽朝著月落努了努嘴。

“啊……人好多的啊……”月落用勺子攪動了幾下碗裏的麥片。

“都有男朋友了還整天宅著?月冢,扯著她去!美術館的票我已經從網上買好了。”

烏爾奇奧拉看向月落的媽媽,十分“乖巧”地點了點頭。

月落歪頭看了看烏爾奇奧拉又看了看媽媽:“好嘛……”

休息日的上野公園擠滿了游人,七拐八拐地穿越人群,兩人跑到了美術館門口檢票。

進門後,月落小心翼翼地舉著相機安靜地拍攝著美術館裏的畫作,烏爾奇奧拉安靜地跟在月落身後,月落身上暖暖的靈壓像是一層光芒,大概是因為這個原因,烏爾奇奧拉經常可以立馬就找到她(在不用探查回路的情況下)。

“還是這裏安靜。”月落壓低了聲音眼裏滿是笑意,“這是第幾次約會啦?”

“正式還是非正式?”月落原本以為烏爾奇奧拉會無視自己的問題,但是他卻一本正經地反問了自己。

這問題還真把月落難住了,她停下了動作開始思考。

“這麽說來,我們到底是什麽時候確定的關系啊……奇怪的順其自然……”

“按人類的儀式感,我們現在還不是夫妻。”烏爾奇奧拉想起平日和月落看的那些日劇的劇情,如是說道。

“這我當然知道啦!”一不小心提高的音量讓月落轉移了原本欣賞畫作路人的註意,月落一邊道歉一邊紅了臉頰,“先看先看,出去再說。”

這個展館裏的畫不算多,兩人轉了大概半小時就出來了。

陽光透過櫻花樹的間隙,變得很淡,公園裏依舊人滿為患,不過幸運的是,月落找到了一個空著的長椅。

“情侶確認關系什麽的,一般就是一個人告白另一個接受告白什麽的吧……不過前提是要相愛啊,雖然現在很多我們這個年紀的人都是抱著試試的心態在並不喜歡對方的情況下也會和對方在一起……”月落一本正經地掏出手機,想要看看網上的解釋。

“那誰先告白另一個接受吧。”烏爾奇奧拉挨著月落坐在長椅上,擡眼望去是滿天的櫻花,微微低頭就能看見月落耳畔的發絲,他突然有種想要攬她入懷的沖動。

“誒不對不對,你不喜歡我的啊!這樣就得我先告白了。”

看著月落緊張的模樣,烏爾奇奧拉倒是想捉弄一下她。

“好,開始吧。”他臉上並無波瀾,月落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說什麽,直到斟酌許久之後,月落才頓頓地擡眼對上烏爾奇奧拉的眼睛。

“啊……?”

如果不是常年面無表情,烏爾奇奧拉覺得此時此刻的自己已經要笑出來了。

通紅著臉的月落結巴著說出了:“我我我我喜歡……你!請和我交往……”

底氣不足的她在說到“交往”的時候已經沒多大聲音了。說完之後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仿佛有一群蜜蜂在自己周圍嗡嗡嗡地飛來飛去。

啊,這種時候該做點什麽呢?

烏爾奇奧拉想起什麽電影情節,微微低頭,伸手握住了月落的手:“好的。”

月落感覺到四周的蜜蜂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煙花的聲音。

“誒?!儀式感什麽的好奇怪啊……我還以為我已經變成老臘肉了已經不會感動到了……”月落眼鏡下的棕眸開始濕潤,她才發現,自己原來等這麽一個簡單的答案等了那麽久,“吶,烏……回去之後要抱抱!”

“好的。”

要不是對自己毫無自信,此時此刻月落都要覺得烏爾奇奧拉真的喜歡上自己了。

朱雀在游樂園門口一本正經地站著。

水無悠一的邀請來的很突然,讓她也沒什麽時間準備,隨意打扮了一下就出來了。

現在這個季節,似乎很多人都選擇了去賞櫻而不是來游樂園。

“學姐,現在還沒到約定時間誒……”水無悠一提前二十分鐘到游樂園門口卻發現朱雀已經在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朱雀穿著白色蝙蝠袖襯衫,牛仔褲,裘皮短靴,水無悠一老遠就看見她了,雖然化了淡妝但感覺不到脂粉氣,一身幹脆利落。

水無悠一暗自慶幸自己穿著白襯衫,至少還是配的。雖說這是月落的建議……月落在短信裏跟他說穿白色上衣不管對方穿什麽顏色都會相配的。

“我不喜歡等。”水無悠一以為朱雀在表示不滿,但是緊接著她就說了下一句,“所以我更不會讓別人等我。”她並著腿站的直直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悅……為什麽自己活了這麽久身高上卻不如這個“小孩子”呢?

水無悠一聽到這些話,心裏對她的情愫又提高了一個層次,他看著比自己矮半個頭的女孩微微笑著:“給,學姐你的票。”

此刻朱雀卻楞在了原地,她將手揣進褲兜,拿出來兩張卡片:“其實,我已經買好了票。”

“約會的話。不是應該男生出錢嗎?”

“明明應該是年齡大的出錢啊!”

兩人不約而同地說出了這兩句話,沈默了一會兒,便相視一笑了。

這一笑,氣氛就變的自然了許多,水無悠一在一瞬間也覺得自己口中說出的“約會”二字也沒那麽讓人害羞了。

原本以為朱雀這麽文靜(?!)的女孩去了游樂園無非是旋轉木馬啊摩天輪啊什麽的,但是水無悠一在玩完過山車之後就發現自己大錯特錯了。

全過程,這個女孩眉頭都沒皺一下,還在拍攝者工作人員按快門的時候比了個剪刀手。水無悠一下來的時候差點就要倒在朱雀肩上了。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你信不信我是全校女生中戰鬥力最強的啊?”朱雀拿起手機打了電話,趁電話還沒通,水無悠一立馬順著話說了聲:“我信我信。”

電話接通。

“月落啊,你們在哪?這邊多出來兩張票,來游樂園吧。”

水無悠一在一旁安靜地等待,電話另一頭的月落十分開心地接受了朱雀的邀請。

“你不介意吧?我叫別人來。”

“不會不會,月落學姐很親切。”況且也喜歡給自己助攻。

不遠處的人群一陣騷動,是樂園裏馬車的馬受驚了,在到處亂竄。

“小心!”下意識的,水無悠一護住了朱雀。

一陣撲鼻而來的青蘋果香味讓朱雀慌了神,這是和藍染的懷抱截然不同的味道,清新又幹凈,仿佛初春的新芽。而藍染,是時而安靜,時而洶湧的天空啊……

☆、第五十七話 月光與你

朱雀輕聲安撫好了馬兒交付給了工作人員,周圍的人群都不由得點頭稱讚。

水無悠一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懷抱裏還是方才的觸感,強烈且溫暖。這麽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女孩,溫柔撫摸著馬兒的頭,用口中是安撫的話語就將工作人員都搞不定的事情搞定了。

女孩回頭朝著自己款款走來:“月落他們倆已經到門口了,我們去接他們吧。”

“學姐!”水無悠一看了看自己被朱雀抓著的袖子,又擡頭望向對方,“我果然還是超喜歡你。”

少年紅著臉頰,卻勇敢說出口的話仿佛是一把鑰匙,打開了朱雀塵封已久的回憶。

“看來我們是兩情相悅,何來虛假。”

藍染的話像是夢魘一般闖入了朱雀的腦海,掌心冒出的冷汗讓她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水無悠一的袖子。

周圍的歡聲笑語仿佛不覆存在,整個游樂園似乎都在漸漸坍塌……

烏爾奇奧拉感覺到朱雀暴走的靈壓,月落這點靈壓很容易受到危險,他伸手摟住了月落,安靜地用探查回路找準了朱雀靈壓的中心點暗自施了點壓。

瞬間恢覆清醒,朱雀擡頭望向不遠處,看到了烏爾奇奧拉一臉嚴肅地望著自己。

“啊……他們在那裏,好像是剛剛過山車弄的我有點不舒服,有點冒冷汗,和他們會和然後找個地方休息下吧。”

“學姐你真的不需要去醫務室什麽的看看嘛?”水無悠一扶住了朱雀,一邊朝月落和烏爾奇奧拉走去一邊低頭詢問。

“怎麽啦?是不是有什麽危險啊什麽的?”月落還在因為烏爾奇奧拉突然的舉動而左看右看。

“你剛剛差點撞到人而已。”

“是嗎?我怎麽沒註意到?”

烏爾奇奧拉有點想扶額,他無奈地移開了放在月落肩膀上的手,向下伸去握住了月落的左手。

他從掌心感覺到了月落左手掌的傷口,不由得握得更緊了。

“乖哦~!這裏的人類比上野公園的少多了,不用不舒服啦。”月落湊近烏爾奇奧拉如此說道。

拿了票進了游樂園,一行人就挪到了園裏的快餐店。

月落看著水無悠一的穿著,暗戳戳稱讚了一番。

露天的快餐店,隔著人工湖能看見對岸的跳樓機。

朱雀喝了點可樂緩過來了許多,突然想起了剛上高中和月落來游樂園的事:“噗,記得之前玩跳樓機的時候嗎?”

“啊……啊啊!別說別說。”

“水無,你來幫我把月落架到跳樓機上,月冢你別管,過會兒你就知道我為什麽這樣了。”

朱雀和水無悠一聯手,運動白癡的月落立馬就被抓住了。

十分鐘後,月落被工作人員確認著按上了防護桿。

“秋名朱雀我恨你!!!!!”

伴隨著叫罵聲和尖叫聲,月落被送到了天上。

設備在半空中緩慢上升又急速下降,烏爾奇奧拉差點就要上去了。

“別動,你聽。”

“烏!!!!!救命!!!!”

有點沙啞的聲音在呼喚著自己,烏爾奇奧拉頓在了原地。

“當年和她第一次坐這個,她就是這麽喊著的。”朱雀笑著說道,“直說的話你可能感覺不到,怎麽樣,直白的感情是不是很有沖擊力。”

“但是她看起來很痛苦。”烏爾奇奧拉快步上前摟住了剛從設備上下來的月落。

“哇,冷血動物心疼啦,月落你看!”

“我不管!!!你們讓我上去,他也沒有救我,管他有沒有心疼我就要賴在他懷裏哼都是壞人!!!!”月落腿都軟了毫無力氣,她趴在烏爾奇奧拉懷裏有點不舒服也有點心滿意足。

大概是因為人類太脆弱,所以才會這麽珍惜眼前之人吧。

朱雀如此想到。

時間流逝的很快,不知不覺又過了一年,新的冬天又來到了。

烏爾奇奧拉在高二第二學期剛開始的時候就接受月落爸爸的建議退學去了公司實習,因為月落爸爸是這個部門的主任,讓烏爾奇奧拉在這個部門工作也挺輕松的。

破面異於常人的天賦和能力在這裏得到了體現,交給他一些小項目他也能游刃有餘,只不過在為人處世方面還是稍有欠缺,但是公司裏大部分人還是很滿意的。

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學校門口的欄桿也褪色了,月落穿了快兩年的校服顏色也變淡了,但是她穿大衣依舊不喜歡扣起扣子。和人群中其他規規矩矩穿好外套的女孩子不同,月落朝著校門口走來,因為走的很快的緣故外套順著風擺開。

乍一看,就像個長頭發的男生一般瀟灑。

“今天的工作還順利嗎?”

“就是開會的時候氣氛很奇怪,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只是做了報告就走了。”

烏爾奇奧拉每天都會來學校門口接月落,兩人再一起回家。

偶爾會因為月落的社團活動等到天黑,但是烏爾奇奧拉總覺得自己似乎被什麽填滿了,每天能看見她,好像就會很滿足。

工作上一些奇怪的人類奇怪的目光還有奇怪的評價,和月落相比,仿佛都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我前幾天在網上看見新出來的和服花色,趁著新年還沒到,我想定做一身,到時候去神社參拜就可以穿啦!你要不要也定一套啊。”

月落挽著烏爾奇奧拉走在有一點積雪的街道上,天漸漸黑了。

“那就別找家人要錢了,用我的。”烏爾奇奧拉停下腳步,從錢包裏抽出了一張卡,“工作之後對錢的概念了解也加深了,這些我想用來定做和服是夠的。”

“你這是……?!”

這就是傳說中的上交銀行卡嗎!!!!!月落心中開始放起了煙花,這種只有在劇裏見過的場景居然能在自己身邊出現。

“不不不不我要堅定!我不能要你的錢,要是你之後還要出去住啊什麽的話花銷特別大的。”月落一本正經地看著烏爾奇奧拉。

“你是在小看我的能力還是太高估人類了?”

“噗……好啦好啦,我依你咯,我花錢可兇了,到時候你可別後悔。”月落伸手拍了拍烏爾奇奧拉肩上的幾片雪。

“那我可以賺更多。”

“破面醬你的自尊心那麽強的嘛!”

烏爾奇奧拉望向月落,還是沒有開口說出來。

(至少我在這個世界所做的一切,都是與你有關的。)雪後的月光,煞是清冷,月落握著烏爾奇奧拉的手放在衣兜,加快了回家的腳步。

☆、第五十八話 你已不在

“我啊……幾個月後就能去理想的美大了,幾年後我會和一個人相愛,再幾年後就會結婚生子什麽的……所以啊,就算沒有你我都能活的特別特別好。”月落用顫抖著的手攥住了烏爾奇奧拉的襯衫,“別用記憶轉換器好不好,求你了。”

夕陽西下的河岸,兩年間,他們無數次地從這邊走過。

而這一次,恐怕是最後一次了。

月落萬萬沒想到,在他們剛升入高三沒多久的時候,有個人奇跡一般地出現在了這個世界。

“看來你還是沒適應那個監牢哦?”朱雀看著坐在自家客廳沙發上的藍染惣右介,“瑪格麗特你回臥室待著。”

“為什麽換了貓的名字?”

“因為我想忘記你。”

“但事實證明你沒做到。”

朱雀很生氣,看著眼前的人,這麽多年了還是依舊如此游刃有餘,仿佛就是這場戀情中的勝利者一般。

“我覺得烏爾奇奧拉在這裏生活的十分適應,雖然說他不屬於這裏。”朱雀妄圖說服藍染自己離開,別帶走烏爾奇奧拉。

“在我看來你也很適應這裏,但是你想,人類總會比我們早幾倍死去,不管是與你多麽要好,他們總是脆弱的可怕。”藍染抿了口朱雀剛遞給他的茶,閉上眼睛。

“我發現我和你沒有共同語言。”

“那你和他就有了?”

藍染話音剛落朱雀就上前擋住了置物架:“和你有關系嗎?”

照片是學校舉辦籃球賽時候月落拍的,照片裏,朱雀手裏拿著毛巾笑著望著一個穿著籃球服的清秀少年。

此刻,朱雀家的門被推開了。

“好啦,我就在此把烏爾奇奧拉還給藍染大人您,預祝你們能順利與屍魂界合作打敗新的敵人。”月落松開了烏爾奇奧拉的手,朝著藍染惣右介深深鞠了一躬,“我有個無禮的請求希望您能答應。”

“但說無妨,朱雀的朋友也算是我的朋友了。”藍染擡眼看了看朱雀。

“……”月落有些驚訝地看著朱雀,但是朱雀卻躲開了月落的目光,“希望您能善待您的手下們,別再當他們是棋子了。”

月落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就被烏爾奇奧拉護住了,朱雀也不知在什麽時候握住了斬魄刀的刀柄。

這種無禮的話在以前的虛夜宮出現就該是死罪一條。

藍染突然就笑了。

“你這個人類女孩倒是挺值得我嫉妒一下的,不過那邊形勢危急,沒什麽機會在此逗留了。倒是烏爾奇奧拉,你怎麽沒有用記憶轉換器?”

“對不起,藍染大人。”

“不需要!人類很會喜新厭舊的,你們只管回去就好。”月落試圖想阻止什麽一般大聲說著,接著又伸手推了推烏爾奇奧拉肩上的背包,“和敵人戰鬥的時候不要立馬歸刃,除非危急關頭,虛圈這麽大你帶個奶媽行不行……好啦好啦我就不送你們啦,再見了。”

外面已經天黑了,在烏爾奇奧拉轉身的那一刻,朱雀就攔在了他面前。

“長痛不如短痛,我去追,你們走吧。”

月落坐在街邊公園的秋千上,她試圖讓自己安靜下來,塞著耳機,斷斷續續的歌聲敲打著她的思緒。她總覺得這一切不切實際,她想,明天醒來,烏爾奇奧拉還是會在自己身邊。

【你無可替代,你是最特別的。不論是彼此相許的日子,還是我們已經沒有明天了,全部都,是啊,都是永遠。就這樣,就這樣藏在心裏吧……】月落跟著歌一起小聲唱著,朱雀緩緩走到了她跟前,坐在了另一個秋千上。

“那是他應該去的地方對吧……就像以前看漫畫的我在期待他會覆活一樣,他能回去是最好的結局對吧……”

“對。”

“那朱雀啊,為什麽我會這麽這麽的悲傷呢,胸口很痛好像是被什麽人切走了很重要的器官一樣痛……?”

“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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